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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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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便是周日,對霧崎第一來說今年征戰的第一場重頭戲就在此了,他們可以對泉真館嗤之以鼻,卻不敢對正邦太過大意,和傳統打法的泉真館不同,這個有著特殊訓練模式的學校打起來更加讓人棘手。

比賽還沒開始,第一籃球館裏已經人滿為患。今天是四個小組的組內決賽日,A組和B組在第一籃球館,C組和D組在第二籃球館,上午已經決定了兩個進入循環賽的名額,毫無懸念的是誠凜和桐皇,下午將要決出另外兩個。如果說D組那裏秀徳是穩穩的話,最大的懸念就在這場比賽了,最後一個名額,究竟是會被去年以前霸占王者之位十年之久的“西之王者”正邦高校守住,還是會讓去年winter cup東京都四強之一並擁有無冠的五將花宮真坐鎮的霧崎第一高校奪取,觀眾們拭目以待。

人們都說,失敗過一次的野獸是最容易激發起嗜血的特性的,他們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渴望勝利,這不僅在說霧崎第一,也在說正邦。去年僅兩分之差惜敗誠凜,止步小組賽,就連WC的參賽權都沒能拿到,十年王者在經歷敗北恥辱後會更加執著勝利,這點花宮毫不懷疑,因此對這場比賽,他是絕對不會放松的。

如今的正邦隨著上一屆前輩的退役,已經換了一批人,但是正邦的王牌毫無懸念地落在了這個叫津川智紀的光頭男生身上。國中時候就能將身為奇跡世代的黃瀨涼太逼得想換防,去年更是一度讓誠凜的火神陷入四犯的苦境。放眼全國,津川的防守能力都是極為突出的,就連秀徳的綠間也不想輕易和他對位。曾經的津川有些尖牙利嘴狂妄自大,如果不是長相有差,跟喜歡挑釁的花宮還真是一類人。但如今背負了王牌之位,饒是那個說話不經大腦的津川也成長了許多,此刻更是安安分分待在自己這邊的籃下做著熱身運動,往年這個時候恐怕早已跑去對方隊伍裏諷言兩句了吧。

花宮掃了一眼觀眾席,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誠凜的隊員,他沒能和清水對上視線,對方正和一旁的相田說著什麽。他又掃了一眼,沒有看到桐皇和秀徳的人,也是,秀徳和他們同一時間比賽,對桐皇尤其那個女經理桃井來講秀徳的數據資料也遠比他霧崎第一的來得重要。不過其他學校的選手大多數還是來看這場比賽,不僅僅是因為覺得這場他們眼裏勢均力敵的比賽會比另一頭秀徳單方面屠殺要精彩,更因為霧崎第一前幾場比賽掀起了高校球隊內的一些波瀾。

在今天的比賽之前,霧崎第一一路過關斬將,極其順利地殺入了小組決賽,但與往年不同,霧崎第一沒有在一場比賽內傷害到對方的選手,犯規也有,但都是極其正常的,沒有任何背地裏的小動作。可是沒有這些小動作的霧崎第一依然在比賽中硬生生砍出一個又一個讓人目瞪口呆的高分:98:44、121:39、105:20,這些懸殊的分差全東京都只有少數幾所學校可以做到:誠凜、桐皇、秀徳、正邦以及泉真館。泉真館在上一場被桐皇淘汰了,誠凜、桐皇和秀徳穩穩把牢了循環賽的三個位置,如今觀眾們就是過來見證最後一個名額的勝出,無論霧崎第一還是正邦,這一路都是靠著巨大分差的優勢殺到了這個位置,究竟誰勝誰負一時間場上各持對半。

熱身完畢,經過休息室內最後的調整,兩隊終於再次登場,球場內也開始沸騰。特意選了靠近球場的座位,誠凜的眾人也很期待這場比賽。

“你們覺得誰會贏?”日向提問。

“正邦。”火神毫不猶豫地回答,去年被津川死防的怒火瞬間又竄了上來。

“霧崎第一。”幾度和花宮對位過的伊月投了相反的一票。

其他隊員也嘰嘰喳喳說著自己的看法,不過似乎看好霧崎第一的人更多一點,畢竟霧崎第一可是橫掃過泉真館的。

“清水怎麽看?”相田忍不住問道。

“霧崎第一,毫無懸念。”

“哇,這麽相信花宮他們啊?”木吉帶著笑容說道,引得其他人也忍不住滿臉堆笑,不懷好意地看著清水。

清水不理會這幫人心裏的小齷齪,反問道:“你們覺得這場比賽的關鍵在哪?”

“嗯,津川和花宮吧,如果津川能防住花宮,那就是正邦的勝利,如果花宮能甩開津川,那就是霧崎第一的勝利。”在相田眼裏這兩所學校的勝負是五五開,關鍵就落在這兩個王牌身上。

“啊咧?小黑子?”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一聲驚喜的叫喚。

“黃瀨君?”“黃瀨!”出現在誠凜面前的赫然就是海常的黃瀨涼太,他身邊跟著一名三年級隊員,誠凜認了出來,是去年WC四強賽時一度替補過黃瀨的中村真也,單論防守能力可以排到全國前八。中村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原本坐在黑子身旁的降旗站起身,邀請黃瀨入座,黃瀨也不客氣,道了個謝就坐了下來,順便還黏上了黑子:“小黑子最近都不和我打電話,人家好寂寞的說。”

“黃瀨君請不要這樣。”黑子對黃瀨的撒嬌無動於衷。

“你怎麽沒去看綠間的比賽,而是來看這場?”日向忍不住發問。

“唔,小綠間的比賽我當然也想看啦。並不是我要來,而是中村前輩想來,他似乎對這場比賽更加感興趣,為了不讓前輩一個人感到寂寞,我就過來陪前輩啦。”

“明明是你太寂寞不想一個人去看綠間的比賽吧?”在場的人都在心裏暗自嘀咕,接觸了這麽久,他們也早就摸清了黃瀨的性格。

誠凜眾又重新打量起這個戴著眼鏡的海常三年級隊員,由於去年他只是替補的身份,和誠凜的交手並不多,因此誠凜眾人和他的交情算不上有多好,至少遠不如黃瀨和總和黃瀨一起出現的原隊長笠松幸男。

“啊,比賽開始了。”眾人還在嘰嘰咕咕些什麽,黑子指了指場內。

黑子一句話就拉回了大家的視線,同時關註著場上的比賽。

“那麽中村前輩又是怎麽看待這場比賽的呢?你覺得誰會贏?”河原試著和中村交談。

“站在我個人的角度是希望正邦贏吧。”

“個人的角度?”河原一楞,還沒來得及繼續發問,觀眾席上爆出一陣呼聲。

率先拿到球的是霧崎第一,可是比賽才剛剛開始,場上就出現了現在這幅場景:津川正在防守著花宮。

“這麽快就對上了!”伊月忍不住喊道。

“掩護!”霧崎第一似乎早就料到花宮持球的一刻津川就會貼上來,山崎在第一時間沖過來掩護,花宮幹脆地甩開防守狂奔,同時雙眼在場上銳利地掃視著,趕在對方下一個球員追上來的前一刻利落出手。接到傳球的原一刻不停,起跳,投籃,率先搶得本場比賽的頭兩分。

從跳球到王牌對峙到花宮甩開防守到原的出手,霧崎第一整套的攻擊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流暢得簡直就像是事先演練過無數次。事實是他們確實為了第一次進攻反覆演練,他們認定跳球後若是霧崎第一持球,津川就一定會第一個粘上來防守。

被算計了的正邦沒有氣餒,他們開始穩紮穩打地準備反攻。

“不愧是花宮,第一球先聲奪人啊。原一哉起跳的位置也是事先安排好的吧,跳球後他幾乎毫不猶豫地沖向了那個位置。他們就這麽篤定霧崎第一會搶到球權麽?”伊月的雙眼一刻不停地追隨著場上的花宮,雖然他的後輩有高校第一控衛赤司和擁有比他更廣闊的鷹之眼的高尾在,他最在意的還是這個與他同年的花宮。

“即使沒搶到球權他們也會有另一套做法吧,花宮向來會把準備做足。”畢竟是和花宮打了好幾年交道,木吉相信花宮不可能只賭一方。

說話間,比賽繼續推進,你來我往的攻守交錯已經好幾個回合,漸漸的,就算是河原等人也看出了點門路。

“霧崎第一似乎很防備津川呢,尤其那個8號(山崎)。”

“進攻時想方設法替花宮掩護,防守時也迅速和津川對位,看來他就是今天和津川相持的選手了。”日向點頭。

“但是正邦最擅長人盯人,即使不是津川,也絕對不會放過花宮的吧?”

“不是津川不行啊,能力全開的花宮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擋下的。”伊月插嘴。

“話說,這樣下去第一個吃虧的會是霧崎第一吧?”黃瀨懶懶地靠在椅背上,完全融入了誠凜的氛圍當中。

“為什麽這麽說?”

“體力啊。”吃過一次虧的火神替黃瀨解釋。

“現在全場壓力最大的人不是花宮是山崎,但是第一個會耗幹體力的應該也是山崎,沒了山崎的支援等下次花宮再和津川一對一的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可是霧崎第一也可以再派替補上來做同樣的事吧?”

“那是不可能的,山崎作為正選也只能和津川這種全國級別的防守球員勉強打個平手,還只是目前表面階段,一會兒這個平衡崩潰了,換別人來根本做不到,正邦的新任王牌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被對方牽著走的。”

“目前的形式就是,正邦死認了要津川和花宮一對一,霧崎第一拼死阻止這個現象,哪邊更辛苦一目了然,而且津川除了防守並不參與進攻,體力消耗方面遠沒有其他隊員來得大。”

誠凜和海常的兩位你一言我一語地分析著場上的形式,只有清水冷眼看著場上的變化一言不發。第一節很快結束,霧崎第一在花宮的組織下勉強領先,但也只是4分差。

“霧崎第一打得很辛苦呢,這也說明了霧崎第一幾乎靠花宮一人撐著,被對方的防守壓了上來整個隊伍的攻擊就變弱了。”周圍的觀眾也在竊竊私語,“不愧是東京最強的防守型高校,正邦倒底還是王者啊。”

“清水,霧崎第一似乎並不是你說的毫無懸念呢。”

“慢慢看吧,花宮前輩的智商需要我多提醒麽?”

第二節開始,早就反覆摸透了正邦進攻模式的花宮終於徹底進入了狀態,盡管自家進攻時候還是時常會被津川堵住,但正邦的進攻大多都會被他打斷,花宮正一點一滴地將他模擬戰術上的能力發揮得淋漓盡致。

“別著急!只要防住花宮一人,他們就什麽都做不成!拿下這一球!”正邦的控衛豎起一根手指,一邊持球一邊吼道。

“記得去年笠松前輩曾經說過一句話,”黃瀨突然開口,“正邦不像我們這幾所學校,他們並沒有天才選手,正邦是一支聚集了高手的球隊。”

伊月重新看向場內,確實正邦的控衛比不上花宮,也屢屢被搶斷,但他不急不躁的性格也給正邦隊內帶去了安定。

“不過光靠防守果然還是不行的吧,論得分能力似乎是霧崎第一這邊更勝一籌,拋開花宮不說,原和瀨戶的得分能力也不弱,反倒正邦這邊進攻線路屢屢被看穿,得分能力似乎也不是那麽強。”小金井也加入了話題。

“只會防守是成為不了王者的,小金井前輩。”清水在一旁提醒,“所以差不多某人也該出手了。”

“嗯?某人?”

“啪——”球從正邦控衛的手裏傳了出去,而傳出的對象居然是——

“津川?!”

“你們是不是都忘了一件事啊?”接到球的津川冷笑,“你們好像都忘了我的位置了,我可是得分後衛啊!”

下蹲,起跳,出手,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入籃。

“三分!”觀眾席頓時沸騰了。

“只會防守不會得分的得分後衛可不是好的得分後衛,是擔當不起王牌的位置的!你們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那家夥,原來會投籃啊……”火神臉上一囧,他是真的完全忘了津川是SG,滿腦子只有他的單防能力了。

“被小看的究竟是誰啊,你好像也忘了一件事了吧?”面對攻守交換後黏上來的津川,花宮高傲地擡起頭,隨手一個背傳,球落入到飛快趕上來的山崎手中,“剛才開始就一直跟你糾纏不休的這個,也是得分後衛啊!”

“霧崎第一也還了一個三分!”觀眾興奮地大叫道。

“有意思!”津川狠狠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這次他看向的不再是花宮,而是不遠處正投來挑釁目光的山崎。

“哦哦哦,三分球大戰啊。”同為SG的日向開始興奮起來了,身為射手的他最清楚這種飆三分時候壓力和爽快並存的感受。

“黃瀨同學剛才說,正邦沒有天才,只有高手。”清水突然說道,“但是很遺憾,霧崎第一是擁有一個奇才和四個高手的隊伍。你們以為霧崎第一那些上百的分數怎麽來的?不要太小看了其他的球員。”

“順便我也明白了為什麽剛才中村前輩說站在你的立場希望正邦贏了,原來中村前輩是沖著津川同學而來的啊,你們還真是同一類人呢。”河原在此時也恍然大悟。

“咦?這是什麽意思?和津川是一類人?”火神還兀自糾結,一臉茫然地看著眾人。

“呃……”黃瀨拍了拍中村的肩膀,“前輩請不要在意,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原來真正被小看的人在這裏啊。”伊月忍不住揶揄。

“火神,”日向也重重拍了拍火神的肩膀,“中村也是得分後衛。”

作者有話要說: 明明完全不懂籃球居然在這裏瞎寫比賽什麽的簡直太羞人了嚶嚶嚶~請大家不要太在意裏面的各種小白和錯誤,總之這章要表達的主題一句話概括:咦?津川居然是SG!咦?山崎也是!咦?中村前輩原來你也是啊!!!就是這麽一回事。。。

下章預告:我們什麽時候說過自己是好孩子了?【這莫名的熟悉感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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